由中国新能源网、中国生物质颗粒交易网联合业内多家知名会展、媒体共同发起的《CBPC&CBHPC 2019 第二届中国
生物质能源大会》5月30日-31日在杭州金马饭店—国际厅隆重举行。
现场300余位
生物质能业内人士:包括设备生产商、项目运营商、投资者、采购商、专家学者等参与了本次大会,现场座无虚席。
与会嘉宾们发表了精彩的演讲,分别对行业发展趋势、相关政策、产业标准、新产品开发和项目实践等内容展开了深入的分析与介绍。
大会期间,辽宁
华居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李朝阳接受了本网的VIP采访,以下是采访实录:
记者:非常感谢李总接受我们的采访。首先想请您介绍一下华居新能源有限公司,包括公司的发展历程、主营产品、客户分布等情况。
李朝阳:我们辽宁华居新能源是从事生物质燃料生产以及做煤改,通过这种技术服务于客户,后期我们想做的一个综合性的能源托管企业。就是把客户遇到的一些问题,如燃料的选择、炉型的选择,我在前期时将会为客户全部规划好,通过我们的技术能够直接输送能源需求。
记者:您能大概介绍一下公司什么时候成立,经历了哪些比较关键性的历史阶段吗?
李朝阳:我们华居在新能源这一领域刚成立一年多时间的公司,我们本身做的是木业,从1995年开始在东北从事木业,也是因为有了这将近20年的木业经验,从而有机会涉及能源行业。生物质很多都是木业生产的下脚料,跟我们也是很贴切的,最开始相当于是木业的衍生产品,然后慢慢发现这个行业未来的前景是造福人类的,我们就投入更多的精力来做这方面的研发。
不光是在燃料跟锅炉,虽然我们不生产锅炉,但是我们有技术团队对锅炉及颗粒的使用进行仔细的研究,如何达到最合适的配比,因为现在有很多做燃料行业的不懂锅炉,做锅炉行业的不懂燃料。生物质行业发展这么多年,存在有很多问题,而我们的方向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,把他俩更好的结合起来。
记者:您刚才提到木业是您的主营产业,之后逐渐涉及到生物能源行业,那您公司用来做生物质颗粒燃料的原材料,主要是木业废弃物还是农业废弃物?
李朝阳:现在我们更多的方向是木业的废弃物。
记者:我看到您公司的介绍是以樟子松生物质颗粒为主的是吗?
李朝阳:对,因为我们木业公司的主营产品就是俄罗斯的樟子松,所以它的第一代衍生品就是以松木为主,但是后续我们会加入更多的产品。依据我们的定位,如何去跟锅炉结合,形成燃料的一个标准,换而言之就是用什么样的燃料可以匹配什么样的锅炉。在生物质锅炉行业里有很多的技术参数是需要跟燃料配合的,他俩只有配合到一定程度才能更好的燃烧,真正达到环保要求。
记者:您提到樟子松为原料生产出来颗粒,它跟其他原料做出来生物质颗粒有什么不一样的特点或优点吗?
李朝阳:樟子松更多的是属于制造生产下来的边角料,他在纯净度上要比现在其他的农林产品要好,而且杂木里头的家具特点是会依据订单来寻求原材,因此他们在收集的过程中会参杂很多不同树种,而松木科类里头的很多工厂的衍生品都很单一。做某一个产品,就只这一种原料或者两种原料,不会夹杂太多其他的原料,因而它在热值上、稳定性上还有灰份上都会比较不错,像樟子松的热值可以达到4400以上,而灰份可以达到1%以内。而其他的农林颗粒因为它的混合物太多,会造成热值偏低,灰份加大。
两个产品的应用也不一样,像现在的气化锅炉,它就更倾向于像高热值低灰份的颗粒。而供暖型的大型锅炉则更多的会采用农业废弃物做出来的产品。虽然它在热值上偏低,但是在供暖上是可以应用的,且它的产量也很大。
记者:这两种不同原材料做的颗粒,他们之间的价格会有多大的差距?
李朝阳:需要看产地。以我们工厂来说,我们不止在沈阳有工厂,在满洲里也有工厂,如果拿满洲里工厂来讲,它的价位偏差不是特别多,如果换成沈阳的话,这两者价格就会差很多,基本上会达到30%的差距。因为沈阳原材料供应不充足,采购成本加大,为了弥补不足会就近取材采购杂木,而杂木的价格会便宜一些,因此他俩有这么大的一个差距。
记者:您刚才提到您旗下就是有两个工厂,一个在满洲里,一个在沈阳,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两个项目的具体情况吗?比如说产能、原材料,客户又是什么样的企业?
李朝阳:我们满洲里工厂是以樟子松的刨花原材和樟子松的粉碎两种产品。这两种产品一个是热值高灰份低,另外一个热值相当灰份偏高。这两种产品的应用,一个是应用在生产型锅炉,比如说生产气化对热值要求高,停炉时间不能过长,他会选用这种高品质的。而像樟子松的混合料,这种基本用在直燃型的锅炉上,还有一些会应用在供暖上,我们满洲里工厂涉及到的客户群体基本上就是以东三省为主。
沈阳工厂的原材料是以樟子松的刨花料为主,我们是依托在沈阳的木业生产,再加上木业同行来收集的。我们沈阳工厂年产量差不多能达到1.5万吨,满洲里工厂年产可达到3万吨左右。
记者:现在生物质颗粒在东北的价格大概在什么样的范围?
李朝阳:我们满洲里工厂的话,现在樟子松黄料,基本上出厂要在800块左右,黑料在700块左右。
记者:怎么区分黄料跟黑料?
李朝阳:黄料就是单一的刨花做出来的颗粒,高燃值低灰份,而黑料是属于樟子松木皮削片混合而成。
记者:我了解到2018年新上了很多颗粒工厂,有一些地区出现产能过剩的问题,东北有出现这种类似的情况吗?会影响到你们颗粒的价格和利润吗?
李朝阳:从2018年开始,很多人发现生物质颗粒是个很好的行业,就一拥而上的都上生产线,但是这些生产线都是盲目来上的,他们对产品的定位不明确,通常是有什么做什么,对市场需求没有做过分析。
在东北这个区域做混合材料,杂木型颗粒目前走低谷呈下降趋势。因为选用这种燃值的客户在冬天比较多的,而夏天生产型对热值灰份都是有要求的,因此他在高端产品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,而现在周边很多工厂开起来的时候,定义是做花生稻壳,或者秸秆形式的要占多数。去年就我们辽宁区域就上了大概有一百多条生产线,但这一百多条里有90多条都是花生稻壳跟秸秆方向的农业废弃物,它跟我们林业比的话还是差一些。
农业这一块属于低端材料,它出处就比较少,而且生物质颗粒还有一个区域性,它受限于长途运输。它不像樟子松这种高产值的,毕竟源头只有那么几个区域,它可以接受长运距要求,就是说原产地就在这些地方,而需求客户又必须要这种高品质的才行,它在成本上会接受一个长距离的运距。而低附加值花生稻壳颗粒它本身的优势就是价格低廉 、就近取材,夏季生产用型时在供气量各方面都会受到限制。所以他只能区域性销售,没法长距离的往外走。他没往外走那这一百多条生产线其实就是互相竞争、压低价格,大家都损失。
记者:这两种高附加值和低附加值的产品它的运输距离大概是在什么范围?
李朝阳:如果以樟子松这种材料为主的话,就是说高附加值的它的运输半径在800公里内是没有问题的。源头必须是以我们满洲里工厂来说,800公里到一千公里是没有问题的,因为原材料是很低廉,可以接受这种运距。我们沈阳工厂的话,现在只能达到300公里的运距,超过也是不行的。
记者:这两个地方的原材料的价格为什么会差得这么大?
李朝阳:比如说满洲里,本身就是俄罗斯进口口岸的产业基地,相对来说工厂更多,原材料也会更多一些,然后他在樟子松衍生品里头比较单一,没法去做其他产品,就造成他那边的原材料只能来做颗粒。而其它地方可以做碳,或者做刨花板,或者出口日韩,像绥芬河可以做高品质的有机碳直接漂洋过海出口,能够不跟地方做竞争,它有出口价格就不会有太大波动。
而沈阳的价格之所以高因为本身基材就是从俄罗斯过来的,在产品上它就有一个很长距离的运距,再加上产业不集群运输成本增加,造成它长距离的运距就会受到限制。满洲里辐射半径它可以达到800到1000,实际上它会把沈阳的客户都覆盖到,所以沈阳和满洲里他俩既是竞争关系也是对比关系。
记者:您刚才提到您在东北有挺多的客户,具体是一些什么样的企业会从您这边来采购这些高品质颗粒?
李朝阳:对于高品质的颗粒,我们一个是做经销商,一个是做客户,客户差不多就是生产型的,比如东北化工企业用气,食品厂用气,然后烧制石灰、压制挤塑板这些工厂都会应用,还有一些做饲料的企业它都会应用。换而言之生物质颗粒其实就是煤的替代品,煤所做生产型应用的也是生物质颗粒的客户,煤服务于什么样的客户,生物质颗粒也是服务什么样的客户。唯一他俩区别在于生产跟供暖对品质的要求不一样。
记者:您在开拓这些曾经使用煤的客户时,也需要帮助这些客户去改造或采购新的锅炉吗?
李朝阳:我们现在在煤改方面也提供技术支持,就是说在环保政策的压力下,大家的锅炉怎么来做改造,去匹配你周边的原材料,做煤改之前会提供这方面的技术服务跟扶持。
记者: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案例可以介绍一下,近期或者说您做过印象比较深刻的项目案例?
李朝阳:我们现在合作的客户,在南京这边做一个15吨的导热油,他现在有燃料的诉求,它用了很多燃料不希望停机。但是现在南方燃料市场不会有像樟子松这种高品质,更多的都是低端产品,像木业或者建筑业剩余材料这种燃料比较多,他们现在大面积会应用的都是这种材料。应用这种材料的锅炉它要每个月停炉一次,且一停炉就要停好几天。他现在希望能够保证两到三个月停一次,因为南方的生意还是比较好的,他不希望生产受到影响。我们通过对就近原材料的分析,匹配合适的气化锅炉,现在基本上快安装完毕了,差不多6月中就可以试运行,他是我们目前做得一个比较成功的技术改造项目之一。就是说他原先就是生物质锅炉,然后应用的是当地的材料产生的一系列问题,我们通过一个炉型改造,通过技术输出,帮助客户解决问题。
记者:我听下来的理解就是华居从木业行业拓展到生物质颗粒生产,然后提供技术解决方案,这样的话您的客户从东北扩展到了南方甚至更远。
李朝阳:因为从未来发展角度来讲,我们可能会从一个小的燃料厂,做到技术输出,然后再到能源托管。当做到能源托管的时候,我们就不会再受到这个区域性束缚。地方有什么样的产品,客户的诉求是什么,我怎么来做,然后我怎么给你托管,这是一个整体系统。
记者:您对生物质行业的发展有没有什么政策方面的建议吗?
李朝阳:现在生物质行业有好多政策都属于莫凌两可的状态,有的地方干脆就把生物质直接否定了。这里头有行业整体发展的原因,比如说煤改的过程中,很多挂着羊头卖狗肉的,说着用生物质燃料实际上还是烧煤,结果把整个生物质行业妖魔化了,很多会认为这东西改完了,还不如不改。
但是其实是监管过程中很多人图一时省事,站在客户角度想事情,既可以烧生物质也可以烧煤,但实际上是把这个行业堵死了,这么做的话,整个行业走不长。很多政府直接否定的原因是我管不了,那我就选择一个容易管理的,比如说河北煤改气,政府认为用气不能骗我,像辽宁现在只允许用气化,气化就必须用高成本的生物质燃料,而且改造费用也很大。
未来这一块就看监管力度吧,怎么能在政策上更多的倾向一些。在生物质行业比如燃料上是否可以达到国外的,出一些国际化的标准,锅炉厂依据燃料标准设计好锅炉,两相结合会做的更好。要不然做生物质锅炉只顾锅炉标准,做生物质燃料的只把料压成型,好用不好用都到送客户那去,最终不好用客户只会说“你这东西不行”,监管层会觉得“你这个东西也不行”,最后这个行业就完了。
记者:您这也是第二次参加我们生物质颗粒大会了,对大会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?
李朝阳:个人挺希望大会能组织一些企业家、协会,把更好的技术请大家来做分享,比如说国外的标准,或者是探讨一些政策上的问题大家怎么来解决。因为现在我知道很多地方也有一些协会,但是实际上根本不起作用的。如果大会在这一方面能把大家拧成一股绳,会对这个行业会更好。因为毕竟还是需要把大家凝聚起来解决一些问题,只有真正的解决问题,才会更有凝聚力去做事情。
记者:好的,谢谢您,很高兴跟您聊天。